第四章 血宴(2/3)
就在萨米尔举剑，意欲结束他的生命之时，忽然听到费迪南喊道：“叔叔，这个人请留给我”萨米尔点点头，将剑收起，眼皮低垂，退到一边。
费迪南深呼吸了几口气，自不远处踱步到布里埃尔身前，他的手掌被锋利的宝剑割开，鲜血自他握剑的手不断往下滴落。
他用脚踢了踢布里埃尔的屁股，嘲讽地笑道：“布里埃尔爵士，你好歹也曾受封帝国骑士，如今这般软弱不堪，我国骑士的脸面可被你丢尽了”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机会，你可以申请决斗审判，若我输了，你大可一走了之，若我赢了，那么我会履行之前的誓言，拔掉你的舌头，将你抛尸荒野，让乌鸦啄食你的眼睛”他掀起因血液而黏在一起的棕色头发，嘴角扬起不为人知的笑意
布里埃尔听见这话，渐渐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慌乱，他扶着粗糙的岩石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费迪南：“小鬼头，你想和我打？也许你才杀过两个人，但我宰过的人可能你都数不过来。”
费迪南手掣宝剑，眯缝着眼睛看着布里埃尔肥大的肚子和粗壮的小腿：“再锋锐的剑多年不用也会迟钝，而刚开刃的宝剑正迫不及待地噬血哩！”
布里埃尔的佩剑看起来极其锋利，颜色深沉如灰烟，他极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线：“既然如此，那就来较量罢”说完这话，昔日骑士的荣耀灵魂似乎驱走了身上被金钱和懒惰腐蚀的灵魂，他挺立起腰杆，但由于肥胖的缘故，量身定做的铠甲仍然紧绷，费迪南不禁怀疑他的胸甲会不会在战斗中被崩飞。
费迪南冷冷地盯着布里埃尔，他蓝眼睛中的怒火如玄冰一般燃烧。布里埃尔的佩剑拖出一片深黑的残影，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费迪南举起天空之剑，两剑相击，费迪南的宝剑发出嘹亮的震颤声，仿佛海鹰啼鸣，布里埃尔的佩剑上则出现了微不可见的缺口。布里埃尔力气微弱，多年沉湎酒色，差不多掏空了他的身体，他甚至快要拿不住剑。
费迪南将他的佩剑劈开，然后举剑劈向布里埃尔，布里埃尔勉力挡住，震颤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布里埃尔手中的剑在哀嚎，仿佛布里埃尔濒死的绝望惨叫。费迪南越打越快，天空之剑闪电般连环劈在布里埃尔的剑身上，布里埃尔的剑上已经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缺口，布里埃尔心里明白，若再承受一击，他手中的宝剑必然如瓷器落地一般碎得干干净净。
布里埃尔干脆举剑向费迪南发起自杀式冲击，费迪南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布里埃尔藏在腹部一闪而过的寒光。
费迪南举剑劈下，布里埃尔的宝剑应声破裂，化成千万碎片。费迪南怒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竭尽全力，一脚揣在布里埃尔的肚子上，阻止了他试图用体重压倒自己，再用藏在衣服中的匕首暗算自己的险恶用心，厚重的钢铁靴将布里埃尔结结实实地踹倒在坚硬的岩石上，布里埃尔一边咳嗽一边吐血，鲜血随着他的咳嗽不断从嘴角冒出来，浸透冰凉的铠甲，恐惧重新占据了他的双眼。
费迪南手握剑柄，将其狠狠地插进布里埃尔的腹部，布里埃尔下意识用手捂住，但鲜血依然不听话地自他指缝间流泻而出。
“为了我家的领土，让你不再有能力染指它”
紧接着，他一剑捅在布里埃尔的胯下，并连捅两下，布里埃尔立即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为了雪莉和多丽亚，让你永远无法侮辱善良的女人”他狠狠地说道
他转头对伊莉雅说道：“伊莉雅，拿灵翼来。”伊莉雅将灵翼抛向费迪南，费迪南接过剑，灵翼扭曲的剑身上，如火的鲜血还在不住地往下滴落。
费迪南粗暴地扯出布里埃尔的舌头，他看着布里埃尔涨成紫色的脸，不由微微一笑：“红脸狗，我看你这舌头也挺毒的，不如我把他割了吧”说完，他手中的灵翼平滑地划过布里埃尔粗糙的舌头，血水顿时如泉般自布里埃尔的口中冒出，他全身因痛苦而不停地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双手捂在脸上，尖利的指甲把自己的脸抠出无数可怖的血痕。
“为了让侮辱过伊莉雅的嘴从此懂得闭口不言。”费迪南狠狠地说道，这一剑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布里埃尔肥软的身体都在猛烈地抽搐，很快没了动静。雨水还未歇止，峡谷中的尸体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淌在大地上，太阳渐渐西沉，费迪南远远望去，如血的残阳灼烧着费迪南的眼眶，他不禁落下泪来。
“诸位，我们立即动身罢”费迪南平静地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指了指山脊：“血腥味很快会引来山中的野人部落还有野兽，血鸦转眼便会飞来”。
萨米尔赞同道：“是的，我们最好立即上路。”他们慢慢走到峡谷边缘的山洞旁，取回自己的马。
“尤里斯骑士，萨米尔骑士”费迪南以严肃的口吻命令道：“你们即刻返回拉罗堡，拉罗需要你们，尤其是尤里斯骑士，你需要好好休养”。
“遵命，大人”两人齐声道，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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