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2/2)

倘若还要再进一步，人类不免要放弃某些东西，再拥抱上界的精神更多一些。

在【胜利】代表的凯旋梦境中，英白拉多本快要长出羊蹄和异色瞳仁，但他准备了一个身上带着鞭伤、穿着褴褛的肮脏奴隶，命令奴隶在他即将因为神祇的宠爱丧失心智时，用带有尖刺的玫瑰金冠刺破他的额头，才终止了更进一步向异类生物滑落的过程。

梦中统治者那蕴含着不甘、渴望以及畏惧的目光，又何尝不是在告知她：理性思考的力量并非人类自己有时所宣称的那般全能。而伊薇特在幻梦里也曾数度化身古罗马的大元帅，她时而在欢庆的鲜花拂面中徐徐前行，不时畅饮夹道市民递上来美酒；时而斜依在宝座上，一边压抑着体内的无名冲动，一边贪婪注视祭司将俘虏一个个放血；最后也曾梦见自己坦露精壮的男性肉|体，在哭泣的异国女祭司身上寻求欢愉。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一双布满老茧的伤痕累累之手，将一顶沉重的带刺金冠狠狠压在她头上给与的冲击力。

那时，视线被鲜血染红而无法视物，唯有一句话直至她醒来仍在耳边久久徘徊。

“谨记，你只是一个凡人！”

如果说征服和取悦神带来的战栗快|感代表超凡力量带来的诱|惑，那么浑身鞭伤的奴隶必然是人类脆弱渺小的理智了，尽管他一次次受到伤害，却依然掌握着唤回英白拉多人性的金冠。

可是如果到了下一层源质呢？

彻底被无上功业冲昏头脑的傲慢将军会仍然听从一位奴隶的劝诫吗？他还会在自己能轻易碾碎一个国度的战车旁，给那软弱下劣的贱民留下一席之地，等待他随时用金刺刺破自己的脑袋吗？

伊薇特不敢想。

她掬起阿尔比恩深秋寒冷刺骨的冰水，将脸整个埋入其中，直至梦中的景象稍微远去，才抬起头来，取过毛巾。

她没有先去擦带着水珠的脸，而是一根根擦干了右手的手指，当她结束清理时，一旁蜡烛的光芒变得微弱起来，而她的指尖则产生了轻微的劈啪声，一丝细小的电弧在她食指上跳跃。

电力的转化，这就是第四层源质的能力吗？

伊薇特试图将其向空气中放射，类似于前世游戏里“闪电箭”、“连环闪电”之类的远程投掷武器，发现竟然很难做到。

固然她可以在三米范围内，随意牵引拉伸移动在她能力控制强度以内的电弧，就像拿着一根面条一样听使唤，可只要停了超凡力量的控制，它就“啪”地就地散去了。哪怕特意利用惯性一样的东西，或是推动空气形成风，也没有任何用处，无法达到游戏中激光一样笔直过去击中敌人的效果。

如果要形容，那就是一团像是空气，但比空气还滑溜调皮一万倍的东西，根本无形无相，除了它们自己愿意吸附上去的金属，别的地方说什么也无法强迫它们去。

原本以为空气应该是极其轻薄的东西，但伊薇特自己操纵电能时试图逼电弧穿过它，顿时觉得好像在用滋水枪喷一堵墙似的，只有不断加压，才能勉强它们在空气中移动个绿豆大小的距离。尽管在家里她不敢放开手尝试，但以目前情况来看，直接放电远程去电人还是比较不靠谱的。

究竟要怎么开发才能体现它的潜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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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武器像法师那种闪电术是不靠谱的，空气本身不太导电，除非电压非常非常高，闪电的能量瞬间爆发就很强，一道闪电可以把周围的空气加热到2.7万度，相当于太阳表面温度的5倍，然后加热空气膨胀爆炸，才发生空爆的雷声。

伊薇特目前操纵的力量是有限的，有点像分期买东西，一般大多数人都可以几十年还贷买一套普通的房子，但能直接现钱带走的寥寥无几。

不过电力也不是没有可以用作武器的方法，比如电磁炮19世纪就有人做出概念产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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