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自救(2/2)

他感到自己慢慢失去知觉，紧张的双手逐渐瘫软无力。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克丽丝汀喊着，“不。不，不，不，不，不！史蒂芬！史蒂芬！”

克丽丝汀一边叫喊着她的昔日友人，一边备好了注射器，准备将血液从心包囊中吸出来。如果迟一步，淤血会挤压心脏，斯特兰奇就会没命。一步都不能出错。

史蒂芬觉得身体越来越没有知觉。昏迷之前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最后一线希望……斯特兰奇用灵魂投射抬起自己的躯体，让灵魂徘徊在手术台上方。

他转过身，看到自己的躯体躺在手术台上，胸口上不规则的伤口正是被那名狂热者的空间碎片之刃捅的。

克丽丝汀把针举到他胸前，停了下来。注射器一旦扎错位置便会从心脏里抽血，而不是清除心脏周围的淤血。那样会要了斯特兰奇的命。就算是在卡玛泰姬潜心修炼了一段时间，斯特兰奇也做不到看着别人做手术而自己在一边干坐着。他忍不住开口道：“再举高一点。”

克丽丝汀尖叫着跳开了，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了嘴。斯特兰奇忘记自己已经回到了普通的现实世界，灵魂投射可不常见。

“拿着针筒呢，小心一点。”

“史蒂芬？”她尖声道，“天哪，我的天哪，我看到的是什么？”

“我的灵魂。”

“你死了？”

“还没呢，克丽丝汀，但是我快死了。”他尽量和缓地说道，但他心里很着急。

“好吧，好吧。”她平静了一下，把针头抵在他皮肤上。斯特兰奇指了指位置，将灵魂的手指伸进了躯体的胸腔内。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伤口。”她说。伤口周围的皮肤带着裂纹，颜色发灰，就如同卡西利亚斯眼睛的周围一样。看样子空间碎片之刃是黑暗空间的武器。“你是被什么东西刺伤的？”

“我说不上来。”斯特兰奇说。他看着克丽丝汀缓缓地将淤血吸入注射器。这时，他从眼角瞥到其中一名狂热者的灵魂潜入了房间。“我现在走开一会儿。”

“别，我……”

“别让我死了，好吗？”斯特兰奇从她的视线中消失，转身去对付那名狂热者。就是捅了斯特兰奇一刀的那个人。

他为了摆脱斗篷，一定也把灵魂投射在外了，而现在他要来了结在纽约圣殿没做完的事情。他冲向斯特兰奇，他们在手术室里扭打起来，飘浮在各种精密的仪器上空。

克丽丝汀缓缓地从斯特兰奇的胸腔内抽血时，两个灵魂正打得不可开交。狂热者身强体壮，而斯特兰奇的武术学艺不精，打不过对手，眼看着就要输了。

他们在手术台上翻过，克丽丝汀因此被推搡了一下。灵魂看着是鬼魂的模样，但也能在现实世界中产生微小的影响。他们穿过墙壁，打到了走廊上，又穿过一台自动售货机。尼克·韦斯特医生正在售货机上买薯片，斯特兰奇和狂热者穿过时，售货机又多掉了几盒糖果下来。韦斯特医生把糖果全部捞走，斯特兰奇酸溜溜地想着，今天倒是便宜了尼克。

那名狂热者逐渐占了上风，一拳又一拳地击打斯特兰奇。又一记重拳之后，斯特兰奇感觉到他的灵魂和躯体之间的联系快要断了。

在手术室，监护仪上的警报器响了。

斯特兰奇的躯体纹丝不动，心跳停止了。克丽丝汀跑去拿除颤电极板。

她给电极板充电，紧贴斯特兰奇的胸壁电击心脏，让心脏重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