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试炼的后遗症(1/2)

“对了，你是红的母亲吗？”封月好奇的问。

红说过奈亚相当于她的母亲，但是封月觉得没这么简单。“相当于”和“是”之间区别还是挺大的。而且奈亚和红除了都很完美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相似的地方。

“我不是红的母亲，红是我把自己不需要的情绪分离出来后，产生了自我意识才诞生的独立个体。

我就算是分离出一滴血也能诞生新的生命，不过我对一滴血的态度和对红的态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我确实把红当成女儿看待，因为她相当于我的一个情绪化身……”

奈亚的眼神突然有些空洞，封月见到这一幕后，莫名其妙的心痛了那么一瞬间……

封月语气温和地问：“原来红只是你的情绪化身吗？那么她到底是你的什么情绪呢？”

“你的问题有些多了，如果你以后能带来让我满意的文学作品，我可以考虑告诉你这件事。”奈亚有些冷漠道。

“虽然这次我没能带来文学作品，但我记得很多古诗词。比如……”

之后封月把自己能背诵的一些的古诗词背给了奈亚听，他背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诗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封月特别喜欢苏轼的诗词，比如前赤壁赋，他能全文背诵。前赤壁赋中有很多很多经典的千古名句。封月背诵给奈亚听后还给奈亚解释那些诗句是什么意思……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奈亚脸上露出一丝丝神往。

“你们人类求而不得的愿望，我轻易就能实现。但是拥有着你们梦寐以求的力量的我却并不感觉快乐……”奈亚作为一个天生的高位者，她很难体会“沧海中的一颗粟米那样渺小”是什么样的感受，也很难体会“求而不得”是什么感受。

奈亚一诞生就是末日巅峰，她几乎没什么追求，因为她的出生已经注定了她不能成为真神，要说她有什么目标的话，成为伪神算是她的目标之一吧，其实奈亚还有更深刻的追求，但是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如果今天没有听到“前赤壁赋”，奈亚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的真正心思，但是现在的奈亚已经看清自己内心真正渴求的是什么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既然你对人类的文学感兴趣，为什么还要任由深渊怪物覆灭人类这个文明呢？你作为深渊中仅次于神的存在，能够命令那些怪物吧。”

封月想稍微为人类的命运抗争一下，因为他估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能像他这样幸运，可以和深渊至尊面对面和平交流……

奈亚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些低级的怪物任何人都管不了，它们只是单纯的，没有任何思维能力的怪物而已。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什么存在能命令它们，那一定是主上或者幻海之主……”

封月低头沉思了几秒。

“我知道主上是深渊的神明，但幻海之主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封月继续问。

奈亚淡淡道：“你的问题真的有些多。”

封月：“……”

“你回去吧。”奈亚开始下逐客令了。

其实封月早就想走了，对于别人而言这可能只是平静的一夜，但是对封月而言，他已经在那个狗屎一般的长廊上经历了两百年的沧海桑田！

整整近两百年！

在长廊上的时候，封月真的疯了无数次！哪怕现在经历完了那一切，封月也还是一阵后怕……

封月的身影渐渐地从白玉柱的顶端消散，他的意识也渐渐脱离这个世界。

就在封月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到奈亚说了最后一句话：“红将会回深渊执行新的任务，她不会留在你身边了。在那边小心点，别死了……”

封月想回应，但是意识已经彻底模糊……

第二天

封月从柔软的席梦思上醒来。

“回来了……”

封月感动得直接哭了出来，他在那个长廊上的时候真的是疯了好几次，那条长廊几乎成了封月永恒的梦魇……

“让我撕裂皮肉！让我沐浴鲜血！让我……逃离这痛苦的折磨。”

在那条长廊上经历的两百年，让现在的封月光是回忆就会有种想自残的冲动……

刚刚只是回忆了那么一瞬间，封月已经把自己纤细的双臂撕裂了。他能感受到撕裂皮肉的疼痛，但是他很平静……

封月随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纸巾擦干了鲜血和眼泪，现在的封月完全平静了下来。双臂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血没过几秒就止住了。

“不能回忆那些，真想把那些经历彻底忘掉啊……”

平静下来的封月突然想起来奈亚最后的那句话，红不会现在就离开了吧……

封月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自己旁边的红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月？怎么了？”红打开了门问道。

洞察力敏锐的红一下就闻到了封月身上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你自己做的？”红问道。

红夜晚很少会睡觉，她昨晚一夜未眠。从昨晚到现在为止，封月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动，所以封月身上的伤只能是他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