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空间无尽红衣恶灵(1/2)

走廊的尽头，是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铁门之后依旧是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孙浩科一路前行。走了也不知道多少条这样的走廊，推开了多少扇相同的铁门。

走廊、铁门、闪烁的防潮灯，不断重复的场景，在孙浩科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又一遍一遍地消失。他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孙浩科足足走了一个钟头，却始终困在那条走廊里。

慢慢地，孙浩科忽然开始恐惧，仿佛身处噩梦之中，任他大叫、嘶吼，却无法醒来。难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难道自己要在这条无边无尽的道路上活活困死？

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废墟里伫立的那扇奇怪的门，也许回头之后，便是出路，自己只是一味地向前。却没想到这个空间好似一个“莫比乌斯圈”，起点和终点其实是同一个地方。

所谓的“莫比乌斯圈”又称作“莫比乌斯带”，带有魔术般的性质，因为它只有一个面。把一根纸条扭转180°后，两头再粘接起来做成的纸带圈，一只蚂蚁可以爬遍整个曲面而不必跨过它的边缘。与之对应的还有“克莱因瓶”，一种无定向性的平面，没有内部和外部之分。

当孙浩科打开又一扇铁门的时候，他突然转向回头，毫不犹豫地将那扇铁门再次打开。

一阵吱扭吱扭的响动之后，眼前却空无一物，连那些蓝绿相交的网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只剩下一片看不到头的漆黑。

他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突然就出现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悬空台阶，将他的脚步接住，如果没有这段楼梯呢？孙浩科简直不敢想象，不过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与其被困死，还不如冒险一试，索性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的猜测也得到了印证。这个空间是扭曲的，一味向前，他永远也出不去。

他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地走下去，步子不敢太快，他担心一脚踩空，从此万劫不复。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抬头一看，发现之前所经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螺旋状的楼梯，闪烁微弱的暗红色灯光，蜿蜒向上，原来那扇铁门的位置，如今就只剩下一个晦暗的光点，仿佛是一只凝望着深渊的眼睛，在空中直勾勾地盯着他，叫他觉得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那“眼睛”里忽然跑出一个人来，距离太远，孙浩科也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在她身后飘飘忽忽地跟着七八个红色的影子，那个女人一边跑一边喊：“浩科，等等我，等等我，你为什么要走啊！”

听这声音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钟慧，孙浩科脑子里轰的一声，她怎么会来这里？也是来留住我的？那一定是虚拟的，是史蒂芬的诡计！

“你是假的……我要走了！”

钟慧大声喊着：“你不能走啊，你走的话，所有的东西都会崩坏，包括我和彤彤也是一样，十七年朝夕相处，就算我不是真正的人，难道你就不念及一点情分？你走的话，就是世界末日！我怎么办？彤彤和咱妈怎么办？”

那一刻孙浩科忽然想起往日的种种，的确，这个虚拟的n陪伴了自己十七年的岁月，十七年相濡以沫，多少个日日夜夜，钟慧给了他从没有过的温柔，却也给他带来从没有过的疑惑。如今为了寻找自己的记忆，回到真实的世界，救出真正的彤彤，难道他真的可以舍弃这里的一切？

“但是我留下来，真正的彤彤怎么办？”孙浩科反问：“现实世界里，也许我也有一个妻子……对不起，你再如何逼真，也不是人类，你是虚拟的假象，冷血的程序，对我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我说我要来美国的时候，你才那么冷漠。我们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我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了。”

话音刚落，那些红色的影子已经逼近钟慧，钟慧惊慌失措，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浩科，救救我，救救我！”

孙浩科这才看清楚，那些红色的影子，是他之前在厕所里见过的那些女人。她们漂浮在半空，移动的速度，远比钟慧快了许多。

钟慧尽管拼命地向前飞奔，可还是瞬间就被几个红衣女人围住。那红衣女人伸出苍白的手，从四面八方拉扯着钟慧的身体，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几个女人一起用力，把钟慧的身体扯得七零八落。

半空中一团血雾爆裂开来，溅得孙浩科满身都是。

“钟慧！”孙浩科没想到钟慧的结局是这样的，就算是假的，对他的冲击也过于巨大，孙浩科只觉得怒不可遏，抬起手枪，对着那些幽灵一样的女人，连开了六枪，直到把子弹打光，他还在扣着扳机，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子弹打穿了一人的脑袋，可那个女人也只是把头歪到一边，并不如孙浩科所想的那样掉下去。那些女人狞笑着，又向孙浩科追来。

此时此刻，孙浩科终于明白，史蒂芬虽然说叫他回到现实，可实际上，这个老“玻璃”，并不打算就这么叫他离去，而是要他死在回去的路上。

孙浩科不敢停留，只能沿着那螺旋楼梯，拼命地向下飞奔，一圈又一圈，那些红衣女怪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孙浩科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多带些子弹出来。可就算有子弹，又如何打得过这些幽灵样的怪物呢？史蒂芬亲口说的：这些女人不受彤彤的掌控，看来他早就留了这一手，是他创造了之前的丧尸以及这些红衣女怪。孙浩科也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