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与老者(1/2)

“苍天笑，云飘飘，若浮尘缥缈，何处依明朝？/p

大地笑，风啸啸，如青烟缭绕，谁知几时消？/p

天地笑，风拥云，烟裹尘，同现同沉！/p

苍天笑，万年之中几多娇？/p

大地笑，三界之内尽寂寥！/p

天地笑，轮回也逍遥！......”/p

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歌声如同云端传来，一遍又一遍，回音缥缈，层层相叠，经久不息。/p

少年听着这歌声，明明看到面前有一个女子，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那女子面容，不由得挠头抓耳，焦急万分....../p

“啊......”/p

少年忽然一下坐了起来，揉揉醒松的睡眼，看看四周，哪有什么人影。/p

“原来又是在做梦！为什么这半年来我总是做同样的梦？”少年低声自语道。/p

埋头沉思一阵之后，便站起身来走到一张桌子傍，取出一张上好宣纸在桌面上铺开，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尺许长的精致毛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p

片刻功夫，一位女子画像便跃然纸上，从衣饰和身材上看，赫然正是那梦中女子，只是女子的脸部是一片空白。少年又稍稍修改了几处地方后，便收好毛笔，就面无表情的开始欣赏自已的大作。但眼光落到女子面部时，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又低头思索起来,似乎是在回忆刚才的怪梦！/p

只到半个时辰过后，少年才惆怅的叹了口气，随即收起画像，活动了一下四肢，便向外走去。/p

少年穿过一道走廊之后，来到了一个小院之中。虽说是小院，也只不过是用半人高的土墙围了一圈，不用抬头便能看到院子外的官道，院子中间放着一个三百来斤的石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件了，看起来比普通农家小院还略显得间陋了几分。/p

此时，在院子右角的一棵皂角村下，一位灰衣老者正面带笑容，一脸慈祥的向面前两个七八岁的小孩讲故事。两个小孩则是一时紧张的连连追问，一时又拍手欢笑，显然是被老者的故事吸引住了。/p

少年听了几句，便知道老者讲的是《神笔马良》的故事，不由得淡淡一笑！当年，在他小的时候，老者也给他讲过同样的故事。/p

由于勾起了童年的回忆，少年不由得也驻足聆听起来。/p

“少爷！”老者无意间看见了站在院子当中的少年，急忙站起来，搓着干枯的双手，满脸歉意的解释道：“这是老奴本家侄子的两个儿子，因为现在农忙，所以就送过来托我照看一段时日，打扰少爷了！”/p

两个小孩见老者对少年如此恭敬，也下意识的躲到老者身后，用既好奇又害怕的眼光打量着少年。/p

“常伯不必如此！想我陆家落魄到如今的地步，你老人家依然不离不弃，其实在我心中早已当你是我的长辈，家中大小事务你都可以做一半主的！”少年诚肯地道。/p

“要不是老候爷当年冒死相救，老奴早已化为枯骨了。如今所做的些许小事，也难报答万分之一！好在如今少爷已经长大成人，他日继承老爷爵位，光耀门庭指日可待了！”老者露出一丝追忆之色的道。/p

“常伯，家父是死于何人手中？我听军中人言，家父去世之时，你一直在他左右。为何我屡次相问，你都不肯告诉我？”少年见此，心中一动，又趁机问出了多年的困惑。/p

“这！我不是早就对少爷说过了吗！当年老候爷帅军与越国交战但越军坚守不出,两军对峙长达三月之久。老候爷无聊之中，命老奴随同去军营后方的山上打猎，不料遭遇潜入我军后方的小股敌军埋伏，中乱箭而亡！”/p

对于少年的突然发问，老者似乎胸有成竹，悲痛的回道。/p

“遭遇小股敌军埋伏？若是这些敌军人数较少，又怎可能是我父亲的对手；若是人数很多，又怎么能瞒过我大炎三十万精兵和数千斥候，到达我军后方。况且家父有箭神之称，怎会死于乱箭之中。常伯你又是如何脱险的呢？”/p

对于老者的回答，少年也好像是早有所料一般，不慌不忙的接着问道。/p

“这......”对于少年的一连串发问，老者瞬间不像先前那般镇静了，满是沟壑的额头上现出一层细小而密集的汗珠。/p

“常伯，是不是仇家势力极大，担心我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若是如此，你老大可不必！如今陆家就我一人，我若身死，不但让仇家逍遥世间，也让我陆家断了传承，这点我还是有些自知的。在我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是决对不会动手报仇的！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竟连杀父仇人都不知道，让我有何面目面对家父灵位！”少年见此，又趁热打铁的接着言道。/p

“少爷长大了！不错，当年老候爷临终之时，确有遗言， 不准你为他报仇。但少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性子机警沉稳，我相信少爷不会呈那匹夫之勇，如今告诉你也无大碍。”老者悲痛之中加杂着一丝欣慰之色的道。/p

老者略为停顿了一下，似是回忆当年的情形，片刻之后接着言道：“当日，老爷见军中无事，便命老奴随他去后山打猎消遣。我二人离开军营十余里之后，不知老候爷发现了什么异常，突然间神色十分凝重。也恰在此时，路边蹿出一只獐子，老候爷便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了獐子。随即吩咐我将獐子送回军营，做一道清蒸獐肉给他晚上下酒。/p

当时，老奴虽然觉得奇怪，但见老候爷目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