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最后关头(1/2)

第二十节最后关头

（一）

“至于嘛？你他娘的试试！”走出坑道的彭小文龇牙咧嘴地面对着王尚彪的坏笑。

“哈哈，那我过去给颜姑娘说，就说她小文哥哥说的，让我也试试！我就不信了，她那还有牙啊！”王尚彪说的很黄很暴力。

“滚蛋！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战场什么情况，给我说说！”彭小文知道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懒的跟他罗嗦。

彭小文还是感觉到疼，颜小小踮起脚尖在彭小文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都渗出了血丝，这肯定是要留一辈子的，也就是说，颜小小在彭小文身上盖了个章。

“小文哥哥，如果我们被打散了，你死了的话，我就凭这个记号找到你，跟你死在一起！如果你还活着，你一定要找到我，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把我留给鬼子！”颜小小动情地说。

“小小，我答应你，我们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彭小文的心象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撞击了一下，前生今世，仿佛自己不仅仅是为了见证宝山保卫战的历史而穿越的。

两人正准备一起走出坑道，突然昏迷的姚子青一阵剧烈的咳嗽，两人凑近去看，姚子青并没有苏醒，这时候王尚彪大声在坑道口喊叫彭小文，彭小文就叮嘱颜小小先看着姚营长，自己先走出坑道。

（二）

日军释放了烟雾弹，现在整个宝山城里能见度只有几米，而且天色很快就要黑下来了！

烟雾中看不到鬼子会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彭小文冷笑了一下，想到了，鬼子也就这么多招数了！

烟雾中日军进城，队形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每三个人一个战斗组，一条街上最多三个战斗组，相距20多米，每个小队用三个战斗小组开道，大部分兵力都在街口卧倒。

每个战斗小组两个步枪兵，保护一个操作火焰pēn_shè器的鬼子，28米的火焰pēn_shè器射程，对可能有人的废墟进行pēn_shè。

东门、南门、西门三个门开始，逐街逐巷进行清理，不断有诡雷和射击点的弹药被火焰引爆，一个多小时的清理，烟雾逐渐淡去的时候，宝山县的36条大街、48条巷子、72个弄堂已经有一大半被清理了。

鬼子现在已经控制了全部东门区域，南门和西门区域也已经有三分之二被肃清。为了防止反扑，鬼子在每个清理过的街道、巷自和弄堂两头各安排了两个士兵，并插上一面标志已经清理完毕的膏药旗。一个小时的清理中，鬼子没有遭受任何损失，岩井熏在城外的指挥部不断听着肃清报告，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日本旗舰上总指挥官松井石根的心却越揪越紧，这个老狐狸认为这种安静太不正常了，宝山城里这堆中国士兵绝对不可能这样束手就擒！然而松井却想不出到底不正常在什么地方，他只是感觉这种宁静和反常，使他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三）

7天的阻击中，彭小文已经利用了所有现有的武器装备、现有的工程器具，以及用上了他所有能够用到的战术。而现在，整个城市除了北门附近两条街以外，其余地方全部在地下埋设了炸药，宝山城几乎就是一个巨型的炸弹！

全体隐蔽，多放点鬼子进城！

鬼子从三个方向搜索到北门一个街区的时候，36条大街、48条巷子、72个弄堂，尽管是疏散队形，现在宝山的瓦砾堆上也已经集中了500多鬼子，是时候了！

“全体进坑道！全体进坑道！”

“预备！引爆！”

再见了，宝山！我好恨，我无法保护你，我好恨，为什么破碎是我所知道却必须还要再亲身经历一次的，难道，真的是宿命。

彭小文感觉胸口有股腥甜的东西往上在涌，随着大地剧烈的震动，鲜血随着他的咳嗽涌出，他的眼泪润湿了眼眶，而此时他觉得自己流的不是眼泪，也是鲜血。

我好恨，我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一切，我不信！

（四）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这首诗《我希望你以军人的身份再生——致额尔金勋爵》，是中国当代青年军旅诗人晓桦的八十年代的作品，彭小文一直很喜欢，不知道为何，今天，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在回荡着这首诗。

我不甘心只是见证历史，我真的想改变这一切。

我好恨，但是我不希望我仅仅只有恨。随着指挥部坑道里的起爆装置按下，预设在城东、城南和城西的连环爆炸系统全部起爆，全城两百多处预埋的炸点同时爆炸。

日军死都想不到，收尸大队埋设炸药的地方是在每个街头巷道的两头的房子的墙根下一米多，每个炸点5公斤炸药，并且在炸药上面设置了隔热层，此外每个十字路口的中心，就在日军搭建的临时阵地下面，也是一个提前设置的炸点。

日军每次攻克城市，总是在街心用沙包设置环形阵地，然后用火焰pēn_shè器进行清理，这种战术彭小文太熟悉了，他闭着眼睛都知道现在日军的兵力大多集中在哪里！

每个十字路口的环形阵地几乎都是从正中央爆炸，炸药用量恰好覆盖这个十字路口的半径！环形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