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冷宫废妃44(1/2)

“沈、沈家……”叶斐然目光涣散，带上了些许迷茫、愧疚、惊惧的神情，想来叶斐然早就知道沈家的毁灭，但是从没想过当年沈家竟然还有人活了下来，明明当时她吩咐过那些人，在沈家女眷被打上奴役卖进教坊的时候，一定要在暗中做手脚不动声色的除去所有沈家人的！

碧凝看着叶斐然脸上的神色，精致绝美的面容上一片凄然、悔恨、憎恶还有悲哀，晶莹的泪水从她眼中不断渗出，她泪流满面整个人悲伤到难以自抑，她眉目间全是冷厉至极的神色，语气厌憎冰冷：“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当年你吩咐了教坊的人，一定不让我沈家有一人存留，为什么我还活着是不是？”

叶斐然虽然被抓住了，整个人狼狈不堪，但是她却还保有一些属于楚国公主的高贵和傲骨，她抿了抿唇，避开了碧凝仇恨的眼神，说道：“我确实非常好奇，按理说来，当年的事情是不可能留下一丝隐患的！”

碧凝目光嘲讽带着冰寒的恨意，她冷笑一声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冷血无情的，当年我深陷教坊之中，尚且年幼，我眼睁睁看着我娘、伯母还有姐姐们在一个个‘巧合’之下香消玉殒，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沈家怕是一个人都逃不过了。原本我都做好去死的准备了，但是那时候教坊的姑姑心里友一丝同情我，在制造出我已经死掉的假象之后，为了怕我被你们发现，将我送出了教坊。”

“你知道我出了教坊，被送到哪里了吗？”

叶斐然脸色苍白，神情勉强：“我自然不知道。”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啊。那年我才九岁，被送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软香阁之中呢！虽然出了教坊还是入了风月之地，可是好歹我还是留下了一条贱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报仇雪恨！我沈家百余人口的血海深仇，若是不报，我誓不为人！”

碧凝猛地冲到叶斐然身前，左手拽紧叶斐然的胸口的衣襟，她用力之大，左手青筋暴起，连修剪整齐染着红色豆蔻的指甲都被折断了好几个，但是碧凝对此视若无睹，她盯着叶斐然那双漂亮黑白分明的杏眸，心中的怒火憎恨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看啊，就是这双眼睛，当年你也是用这双眼睛欺骗我，欺骗我娘，在害得我们沈家百余人口丧命，害得沈家家破人亡之后，你怎么还能睁着这样一双毫无愧疚的眼神看着我？”

“啪！！！”碧凝右手重重的挥下，在叶斐然肌肤白皙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容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来，碧凝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叶斐然又养尊处优多时，这一巴掌不仅让叶斐然整个左颊肿了起来，还让叶斐然唇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碧凝的神情如同地狱中不甘而憎恶的恶鬼一样，她紧紧盯着叶斐然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叶斐然，你是一个没有心的魔鬼！”说着，她突然凑近叶斐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叶斐然脖颈间，像是毒蛇一样带着刻骨的阴冷和杀意，碧凝的唇凑到叶斐然耳畔，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用一种阴测冷厉的语气说道，“叶斐然，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无论是你所谓的复国大业，无论是你心爱的人，你这一生全部都得不到！不仅如此，你还会和你最憎恨最厌恶的一生一世的纠缠在一起！”

碧凝是极聪慧的女子，况且她在软香阁那样的地方呆了近十年，对于人性如何能不了解？曾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最虚伪最最狡诈无情的地方，就是妓/院和皇宫。碧凝在软香阁摸爬打滚近十年，还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以清倌成为名动天下的第一名妓，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心中充满悔恨痛苦，怎么让一个人真正的绝望？

如今叶斐然已经失势，让她一死反而还是保全了她最后的尊严，让她不受那些折磨和羞辱。碧凝的诅咒不得不说正好掐中了叶斐然的软肋，正正的让她痛苦不堪！

“我祝愿你长命百岁。自此以后，天上地下，你也不过孤单一人。你最爱人的不爱你，你最恨的人，却要和你纠缠一生一世！”碧凝说完这些话，便不再理会叶斐然，只走到嫣然面前跪下，她端端正正的叩了三个响头，诚心诚意是说道，“谢谢您助我报仇，若是日后您有什么需要碧凝做的，碧凝粉身碎骨也会替您达成！。”

嫣然之前一边让分布在皇宫各处的探子稳定宫内的情况，一边站在一边旁观了一场撕逼大战，听到碧凝真挚至极的感谢连忙挥了挥手：“你不必如此，我并没有帮你什么。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互惠互利，若不是你把云藩进入都城的消息告诉我，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就拿下叶斐然，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心虚，我做的那些事情不值当你这样报答。”

但碧凝却极为坚决的摇了摇头，她虽然只是女子，但是命运的坎坷和悲哀让她性格坚毅不屈，而且对她认定的事情极为固执：“也许在您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却是我粉身碎骨都难报的大恩！我虽然提供了云藩的消息，但是就算没有这个消息您也一样能赢。但即使是这样您还是给了我报仇的机会，我很感激您。”

“虽然碧凝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在大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碧凝希望您记住，您永远都是碧凝的主子，碧凝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女子虽然身体柔弱比男子逊色不止一筹，但是像碧凝这样性情坚毅不拔的女子却也值得每